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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要做到!”明時看著希聲,毫不猶豫地說。

“好,好!上善派遭此惡劫,門中弟子只怕所剩無幾,上善派創立於無形界數千年,今被盡滅,我愧對上善祖師,這第一件事,你要答應我,一定要重振上善派!”希聲死死地捉住明昧的手想要明昧答應他,一定要答應他……

11.011章逃出

明昧被希聲死死地捉住,眼淚止都止不住,點頭道:“師公,我會的,我答應你會的。”

“你以心魔起誓,此生此世,窮盡一生,必達成此諾,否則永無證道之日。”希聲聽著明昧答應卻再接再厲的想要明昧以心魔立誓。

明昧想著昔日關於上善派的點點滴滴,最後,一個又一個倒下的人,他們其中有一些比她還要小,卻再也沒機會看到這個世界了。她不知上善派究竟是做錯了什麽,但至少,不該是這樣被滅盡滿門的結局。

“我以心魔發誓,此生此世,窮盡一生,必重振上善派,若有違此誓,一生永無證道之日。”明昧遂了希聲所願地以心魔起誓,希聲露出了一抹笑容,“好,好!”

說著好,一手點在了明昧的額頭,明昧只覺得一個東西飛進了她的腦海,接著,希聲劃破了明昧的手,明昧吃痛地看著血溢了出來,希聲從胸口掏出了一個閃閃發亮的東西,將明昧的血滴在上頭,光芒盡消,同時東西也消失在了明昧的眼前。

“我剛剛給你兩樣東西,一樣是上善派的書樓,我已經將上書樓都收入了一個芥子空間裏,放進了你的腦海,裏面不僅有上善派的書樓,還有上善派所有弟子的精血,那魂牌還在的,就證明人還活著,你要想盡辦法的聯合在外的上善派弟子,讓他們藏起來,等著將來有機會,再重振旗鼓。還有,去找你師傅,千萬讓她保護好自己。”希聲叮囑著明昧,明昧聽著直點頭。

“至於另一樣,那是我們上善派最高的修煉功法,無名訣。我已將無名訣與你藏在識海內,有一句口令你記住了,用此令可調出無名訣。但無名訣訣並不是人人都能煉,你能不能,端看你築基之後能不能看到上面的內容,若能看到了,你便煉,若是煉成了,要證大道再非難事。若是不能,書樓之內有各種各樣的法訣,你自可尋之。”

“是!”明昧答應著,希聲輕聲在明昧的耳邊說了那調出無名訣的口訣,見明昧點頭表示記下了,再道:“我要你答應我的第二件事便是,找出害我上善派一門盡滅的罪魁禍首。而且,你要小心,上善派一定出了內賊,否則的話護山結界破不了,後山那條退路,也不可能叫人早就堵了。”

明昧聽著直點頭,而在這時,一道道白光再次出現,那是追來的人!

希聲一看立刻將一道符貼在明昧的身上,並以靈力催動,“記住,一定要重振上善派!”

“師公!”明昧只覺得狂風卷起,而在此時,數道身影朝著希聲襲來,那一道道的劍皆要朝著希聲刺來,明昧睜大了眼睛,“師公!”

“你們,都跟我一起死吧!”明昧在狂風卷起之際,只見自希聲的身上爆發出一道光芒,那是,自爆修元,為明昧將這些追趕的人都給拖住了。

“師公!”明昧已經被風卷了不知多遠,降落之地卻是落在湖裏!

“明昧,你個倒黴的家夥!”掉入了湖中,靈獸袋裏的無毛獸冒出頭來大聲地叫嚷著,明昧這會兒正奮力地游上岸,根本沒功夫搭理無毛獸。

可是,她那麽游著,腳下卻叫什麽東西給纏住了,明昧一看,竟然是水草,明昧連忙地潛入水中要將那水草解開,不想那水草竟是成精的,直接地將明昧整個人卷著往湖水下拉,無毛獸大叫了起來,“明昧,火,快用火燒!”

在水裏叫用火燒,這是沒毛病!

別的人不知道行不行,但是明昧卻是可行的,明昧念起火訣,直接朝水草燒去,水草竟然還真怕火,立刻松開了明昧,明昧捉住這空隙立刻浮出了水面,用最快的速度上了岸,已經累癱了!

無毛獸也從明昧的靈獸袋裏爬了出來,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。“差點,差點就死掉了!”

完全沒有得到明昧的回應,無毛獸擡頭看向明昧,只見明昧眼淚落個不停,那想要諷刺明昧運氣實在是太差的話便再也說不出口了。

明昧哭了一會兒,像是想到了什麽,連忙地進入識海之內,查看希聲給她的芥子空間,分列了兩處房子,一處明昧再熟悉不過了,正是上善派的書樓;還有一處,上面寫著魂樓兩個大字,當是上善派弟子精血魂牌所在。

那樣突發的危機關頭,身為上善派的掌門,唯一能想的就是將上善派的書樓,以及最有可能暴露上善派弟子的魂樓給收好,絕不能讓那些人拿到。

而明昧踏入了魂樓,整整近五層樓的魂樓啊,裏面一片狼藉,魂牌碎裂得到處都是的,明昧跪著進去,一個又一個地拿起來,哪怕拿著還好的,也突然的裂開了。

每裂開了一個證明又一個上善派的弟子死了,明昧已經哭不出來了,她記得每一次的上善派大會,那集聚了上善派所有的弟子,整個上善派的正堂前都站著滿滿裝不下的人吶,那麽多的魂牌都裂了,他們都死了,都死了。

“師祖母,師祖母!”希聲是在她的眼前引爆真元而死的,但是綿存,綿存不是,也許,也許綿存還活著,她逃過了。

明昧一把抹過臉上的淚痕,開始翻找著屬於綿存的魂牌,一個又一個的拿起,一個又一個的認著上面的名字,最後,在魂牌的最底下,壓在最下面的一層,明昧找到了綿存的魂牌,好好的,魂牌還好好的!

正要高興著,魂牌卻在這時發出了裂開的聲音,明昧驚恐地看著,不斷地哀求,“不要,不要,不要啊師祖母,不要啊!”

可是,魂牌的裂痕並沒有因為明昧的哀求而停止,最終,四分五裂,明昧痛苦地叫喚道:“師祖母,師祖母!”

“明昧,明昧你快出來,快出來,有人來了,有人來了,你快出來。”明昧悲痛之時,無毛獸拼命的咬著明昧的手,更在識海中叫喚著明昧,明昧再難過也立刻出了識海,她已經是練氣十二層,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聲音道:“果真看到了穿著上善派服飾的人,快把人捉起來,捉一個上善派的弟子,可是有獎賞的,萬萬不能錯過了!”

明味尚不知此處是何地,但上善派弟子,她這身上穿的服飾,正是上善派的藍白水紋服。明昧不敢遲疑,立刻使了禦風咒,尋著僻靜的地方去。

一群人急急趕來,卻遍尋不見明昧的蹤跡,直罵了一聲晦氣。

而明昧這會兒尋了一個山洞小心翼翼地藏了起來,趕緊的將身上的藍白水紋服脫下,本是要放進儲物袋裏的,不知想到了什麽,竟以火焚燒了。

“明昧,你這是幹什麽,這脫衣服上面可是有妙戈真人還有綿存真人下的護身禁制,你衣服給燒了,就你這練氣十二層的修為,出去不知要死多少回!”無毛獸不甚理解明昧為什麽把這麽好的護身衣裳給燒了。

映著火光,明昧道:“此次滅上善派的是整個無形界的人,再穿著上善派的衣裳出去,別說這衣裳上幾道護身的禁制了,師公何等的修為,如今又是什麽樣的結果?”

“對啊,我真是笨吶!”某獸被明昧那麽一提總算是想起來了,一拍自個兒的腦門,對自己竟然沒有想到這件事而怪罪。

燒完了衣服,明昧從儲物袋裏翻找起那尋常的衣裳來。慶幸她學了煉器,所以試著給自己煉了幾件尋常的衣裳,妙戈覺得她也快築基了,將來外出歷煉,也需要些普通衣裳,所以在明昧的衣裳都下了些禁制,給明昧以備不明之用。

明昧換上了一件灰白的男裝,對啊,出門穿男裝總是方便點,明昧煉的都是男裝。又想起來了妙戈,立刻進入識海,趕緊的將妙戈的魂牌找了出來,發現妙戈的魂牌完好無損,松了一口氣。

“你們,把這四處上上下下的給我搜個遍,看看有沒有上善派的弟子。”明昧想要將魂牌都收拾一通,一道傳聲飄蕩著,明昧也聽到了,立刻從識海中退了出來。

這些人,竟是要趕盡殺絕啊!明昧心中恨恨,但是在不明情況之下,只得把頭發紮起來給弄得亂了點,一眼掃了剛剛被她燒成灰燼的衣裳,無毛獸跑到明昧的腳下,咬了咬明昧的褲腳,明昧隨手將無毛獸抱起放進了靈獸袋,也在這個時候,三個身著紅衣的少年郎君走了來,看到明昧顯然一頓,“你是什麽人?”

“一介散修。”明昧很是鎮定地粗聲回了一句,紅服蓮紋,這是持盈門的人!

明昧已知對面這些是什麽人,而她的修為也在這三人之人,自然也看到了這三人不過都是練氣九層的弟子,想來,應當是持盈門的外門弟子!

“你們在找上善派的弟子?敢問一句,若將上善派的弟子擒住送到持盈門有何獎勵?”明昧如此假意地問著,散修嘛,都是沒門沒派也是沒靈石的人,這樣的人,難道不是最易為利所驅?

“那要看你捉到的是什麽弟子了。若是上善派的內門弟子,一塊上品靈石,若是普通的外門弟子嘛,一塊中品靈石。”見著明昧那披頭散發的模樣,甚至還問起了捉上善的弟子能得什麽好處,這些人也都放松了警惕,總不會上善派的弟子能問這些話吧。

“怎麽,你發現了上善派的弟子了?”

12.012章被認出來了

三人同時看著明昧,明昧道:“這不是剛剛聽到貴派的高人傳話,說是這裏有上善派的弟子,在下一介散修,第一次出門,對外頭的事知之甚少,但是也想能掙點好處,所以先問個明白,免得冒犯了各大門派的弟子。”

如此乖覺的態度,叫這三人不由地挺直了背,依然是那為首的人說道:“你倒是挺知趣的。知道我們是持盈門的弟子。”

明昧笑笑地道:“雖是一介散修,既然出門游歷,理當了解各大門派。如這紅蓮服,必是持盈門的弟子蒞臨。”

“算你小子還不錯,不過,這裏的上善派弟子是我們持盈門的,你就別想著分一杯羹了。想捉上善派的弟子就去別的地方。”為首的弟子沖著明昧放這話,趕著明昧速速離開,明昧正是巴不得。

“既然持盈門的弟子不想他人插手,在下這就離開,這就離開。”十分的恭敬。

三人點點頭讓出了一條路,讓明昧離開。

只是明昧才走了沒幾步,感覺到一股氣息襲來,明昧不由地汗毛聳立,一個冰冷的聲音叫喚住明昧道:“等等!”

明昧握住手,卻不得不停下回過頭,對那同樣著著紅蓮服的人,而她看不透他的修為,顯然此人的修為遠在明昧之上。

對此,明昧佯裝鎮定,面露不解地看著那人道:“不知有何賜教?”

“你是哪裏來的散修?”那人看著明昧,明昧心下一緊,腦子飛轉地想著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,要命的更是,明昧拿不著這裏是什麽地方。若是答得不對,那就是去露餡的份兒。

明昧眨了眨眼睛,“在下能否不回答這個問題?”

來人怕是沒想到明昧竟然會拒絕回答這個問題,打量了明昧半響,“練氣十二層,離築基不過一步之遙。一介散修在你這般年紀有如此之修為,難得。”

說著走到了明昧的身邊,圍著轉了幾圈,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明昧個遍,明昧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危險,然而此人既然不曾出手,她又怎麽敢以卵擊石。

“機緣巧合罷了,哪怕修為精進得再快,未曾築基,也就算不處入修真之門。此次出來,也是想尋一顆築基丹。可惜囊中羞澀,得要好好努力一番才能買得來一顆築基丹。”明昧將一個散修的無奈 ,可悲表現得淋漓盡致,只為了打消這人對她的疑慮,逃過此劫。

“想要築基丹,有沒有興趣入持盈門?”沒想到那人打量了明昧半響,竟然與明昧提出了邀請。

正常的一個散修面對一個修真門派的邀請,那是必然為之高興的。散修與有門有派,甚至是大門派的弟子差別在哪兒,傳承、資源、供俸。

多少人想入修真大門派,但是又多少人進不去?

明昧腦子依然地飛轉,驚奇問道:“我這樣的能入持盈門?能過持盈門的紅蓮陣?”

各門派要收弟子前,都會有一道試煉,持盈門的試煉就是紅蓮陣,一片紅蓮海中,能夠走過那紅蓮海的人,便能入持盈門。

這些知識都是自賓先生當初教的,明昧記得牢牢的,所以接上話問起來,並不是什麽難事。

“你與築基只差臨門一腳,想必要過紅蓮海不是什麽難事。”此人對明昧倒是十分看好。

“所以,你可願入持盈門?”那人見說了半天還沒能得到明昧的答案,顯得有些不悅地問。

“能入持盈門,在下之幸也。”明昧趕緊的表態自己非常的願意。反正,不是還得要過那紅蓮海嗎?想過是難,想不過有一千個法子。

“如此,你隨我走吧。你們,繼續搜山,一定要把這裏藏著的上善派的弟子找出來。”那人與一開始的三人吩咐了,三人齊聲地應道:“是,齊師叔。”

那人冷著一張臉轉過頭,看了明昧一眼,明昧非常自覺地跟上,那人亮出了一朵小小的紅蓮來,紅蓮慢慢地越變越大,最後宛如一條大船,那人跳了上去,看了明昧一眼,“上來!”

飛行器啊,妙戈也有,不過妙戈卻很少用,明昧只知那是六霜花,很是漂亮。

與那人恭敬地作一揖,明昧道:“多謝!”

這才縱身一躍,上了那紅蓮裏頭,紅蓮立刻飛動了起來,明昧剛剛上去,一個站不穩,整個人往外傾,險險地捉住了其中的一瓣花,這才沒給摔出去。

“第一次坐飛行器?”那人見明昧這般狼狽的模樣,挑眉問了一句,明昧點頭道:“是!”

話也不假,明昧自從引氣入體之後,一般去哪裏都是自己以法術或是符箓解決,因未築基,哪怕給了她飛行器她也用不了,妙戈也就幹脆的不給她弄。

所以,這真是明昧第一次坐飛行器,一時狼狽不為過,不為過。

“叫什麽名字?”那人又這麽問了明昧一句,明昧一頓,答道:“明,明,明日!”

她這名字雖然說不算太出名,但是吧,希聲有名,妙戈也有名,作為妙戈的弟子,希聲的徒孫,怎麽樣,那也會沾了一點名頭,不小心流露了出去的。

所以,明昧果斷地用假名。那人一聽明昧這名字皺起了眉頭,“明日,作為一個散修,只要一直有明日就是莫大的幸事。故取此名,只希望能沾個好兆頭。”

見那人面露不信,明昧趕緊的扯了一個理由。總之,力證明日這個名字的真實性。

那人敘睨了明昧一眼,這跟一開始他出現時,明昧升起的危險是一模一樣的。

“明,我若記得不錯,上善門下,希聲掌門的獨女妙戈真人收有一個徒弟,似乎取名為明昧。”如同毒舌吐信一般吐出這個名字,明昧神經更是繃到了極致。

“啊,明昧啊!跟我同姓的啊!”明昧依然的裝著傻,然而一道法術朝著明昧打來,明昧更是幹脆地從飛行器上跳了下去。那人並不因此而放棄,鋪天蓋地的火球朝著明昧背後擲來。

明昧想都不想的結出一層水波來,將自己護在裏頭,然而境界的差別,那人的火球沖破了明昧的水波,砸在明昧身上,得虧了身上的衣服有護身的禁制,倒是擋住了火球擊中她的重勢。

可是,明昧這會在半空啊,哪怕火球傷不得她,這麽擊在明昧的身上,果斷的就是加快她墜落的力度,等明昧反應過來,感覺到一陣灼熱,她已經落在了一片火海之內。

“啊!”明昧一聲慘叫,而那人乘著紅蓮而來,看著那熊熊燃燒的大火,喃語了一句,“如此火勢要是還不要不你的命,也算你命大了。”

如此,乘蓮而去!再無蹤跡。

而被打落在了火海裏的明昧,叫喊著好燙好燙,得虧了她身上那件法衣護著,哪怕頭發叫火燒著了,臉上也一陣滾燙,但總算沒死!接著趕緊運起禦火訣來,想要跑出火海的,無名獸叫喊道:“別出去,萬一那人在外頭,我們就真的要死定了。反正你這會兒也叫火燒不死,倒不如在這裏頭呆著。”

這麽一聽好像很有道理,明昧運著靈氣護著自己,對頭發被燒焦的焦味,她也實在是顧不上了。

“明昧,你的運氣真的是讓人一言難盡。”無毛獸實在是忍不住的吐糟了。

對此明昧咬牙切齒地道:“至少我們現在都還活著。”

要不是還都活著,這都跟鬼說話啊!不對,明昧一下子註意到什麽不對了,指著無毛獸道:“你,你怎麽會說話了?”

無毛獸翻了一個白眼懟著明昧道:“現在才註意到。我都跟你說我是神獸,只要靈氣足夠,本神獸將來是要飛升的獸。”

“神獸,你要能把這火給滅了,我以後都認你這個神獸。”對於養了五年只長大了那麽一點點,依然沒有半根毛的獸,除了吃她的靈果,一天到晚就會在她的識海裏叫囂,除此之外,沒有半點貢獻的獸,還敢口口聲聲說它是神獸,明昧沒有把它扔了出去都是念在血契的份上。

“我要是能把這火給滅了,還會被追殺得跟你掉到這火裏來。”無毛獸毫不客氣地回了一句。

明昧瞧著外頭越來越大的火,“什麽時候我能跟火融為一體,不怕火就好了!”

“你倒是敢想,我還沒見過誰敢說這樣的話的。不過,你要是能找到那十大火種中的一種,讓它認為你主了,往後這火會見了你就跑。這倒是比你那異想天開差了一點點,但也是不錯了。話說你的靈氣還能堅持多久?”無毛獸問著問著,怎麽覺得有點熱了,故而問了明昧。

“堅持不住了,你沒看到我都著火了!”明昧回了無毛獸這麽一句,無毛獸呆了呆,“我怎麽聞到一股肉焦味?”

“你沒毛,當然只有肉焦味!”明昧好心地提醒了一句,無毛獸,無毛獸低頭看了看自己,果然那火直往它身上竄,它那原原白裏透紅的肉啊,這會都快燒黑了!

“救命啊!”無毛獸尖叫著大喊,明昧一手抄過它那燙手的肉,“走啊!”

再不走,真要被燒死了!

13.013章無荒地

跑就趕緊的跑,明昧抱著無毛獸奔出了火海,也不知跑了多遠,明昧是再也跑不動了才停下的,累癱地躺在地上,突然聽到有人嫌棄地道:“哪裏來的叫花子,滾,滾遠一點!”

都快累死的明昧聽到這一眼看了過去,只見一個穿著花花綠綠的公子掩著鼻一臉嫌棄的看著明昧。

明昧上下打量了這人一圈,確定這不過是一個沒有靈力的凡人。明昧這接二連三的差點連命都沒有了,此處一片空曠的,看著也不是什麽人的專屬地兒,她在這兒怎麽的了?要這花花綠綠,不知所謂的人來趕她。

築基的打不過,金丹的更不敢想,殺她師公和師祖母,連帶著滅了上善派的人,明昧如今都對付不了,一個凡人,不就是有幾個臭錢而已,就敢這麽明晃晃的嫌棄人,好,她就讓他知道,哪怕她是叫化子也不是他能轟的。

“過來!”明昧是真的憋壞了,所以反倒是一臉的平靜,沖那人招招手,那人不屑的道:“你算什麽東西,也敢叫小爺過去。”

明昧一拳打向他,嘴裏問道:“小爺,你是誰的小爺?你也敢自稱小爺的!”

說著左右開弓,打得那叫一個歡實,無毛獸在一旁叫囂道:“打他,打他,打不死他!”

要不是因為個子太小跳得不高,它都想去幫忙。而那一開始還叫著你敢打我,你敢打我的人,在明昧將他的臉揍成個豬頭後,可憐兮兮的求饒道:“小爺,你是我小爺,小爺你就饒了我吧,饒了我吧。”

打了半響,明昧也算是打累了,對於這麽個人,明昧沒用半點靈氣,純是武力揍人,聽著他的告饒冷笑地道:“行,回答小爺幾個問題,小爺就饒過你。”

無毛獸面帶驚悚地看向明昧,對於明昧這自稱如此的熟練表露了他的驚訝。

“小爺你問,小爺你問,我一定如實相告,如實相告。”不過是嫌棄了一個叫化子而已,萬萬沒想到這叫化子如此的本事,故而挨了一通揍,出門不利。

明昧點了點頭問道:“好,我問你,這裏是什麽地方?”

“此處,此處為無荒山。”

聽到無荒山明昧一頓,無形界各門各派都有自己的地盤,分割明細,這無荒山並不是扶盈門的地界,而是有始門的,最最重要的還是,她竟然從最南的上善派跑到了最北的無荒山有始門來了,實在是想不到。

當然,或許希聲就是有意將她送到最北的無荒山,如此一來,那些剛滅了上善派的人也不會想到她一個練氣十二層的弟子,竟然能在一夜之間從南跑到北。

然而架不住明昧這運氣實非常人可比,剛落了地就碰到了找上善派弟子的扶盈門的人,人家修為還在她之上,差點是把小命都丟了。

“小,小爺,你還有什麽要問的?”花花綠綠的公子一看自己剛把地名報了出來,明昧就跟傻了一般,又不敢跑,只怕明昧回過神來發現他跑了,把他給弄死了,所以,戰戰兢兢地問了一句。

明昧看了他一眼,“此處離有始門有多遠?”

“不遠,聽說有始門正招收弟子,我,我也是想來試試的。”花花綠綠的公子說到這裏那叫一臉的垂涎三尺。

“有始門往哪裏去?”明昧再問了一句。

“這邊,這邊!小爺也要去有始門,帶上我吧,我們一塊去。咦,不對,這路不是去有始門的路。”那人指了一個方向,明昧卻朝那反方向走去,那人還跟明昧叫喊著方向錯了,無毛獸立在明昧的肩上罵了一句,傻蛋!

罵完了又問明昧,“我們接下來去哪裏?”

明昧道:“先走,走著再說。”

聽完這不靠譜的話,無毛獸道:“走哪裏去,如今天下修真派也好,魔也好,妖也罷,都在找上善派的弟子,你走到哪兒去不都一樣。”

“所以我就不走了?叫上一聲我是上善派的弟子,讓人直接的把我給捉了,殺了,一了百了?”明昧懟了回去,無毛獸看了明昧一眼,明昧道:“用不著這麽看我,你要是覺得跟著我危險,當初咱們契的血契是你弄的,怎麽解你肯定也知道,你幹脆把血契解了,免得我拖累了你。”

“你,明昧,我是那麽沒義氣的獸?”無毛獸聽到明昧的話立刻地跳了起來,直接地追問著明昧,一臉被明昧給小看侮辱的模樣。

明昧冷搖了搖頭道:“夫妻本是同林鳥,大難來時各自飛,更何況我們之間的關系。你跟我契約那麽多年,除了個頭長大了一點點,旁的一點沒變,我沒能幫到你什麽。如今更是落得被天下人追殺的下場,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,又憑什麽要求你跟我一起承擔。所以,血契你要解開就趕緊的,否則你也看到了,我這運氣奇差無比,晚了一點把你的小命也搭上了,怨不得我。”

無毛獸一頓,明昧卻沒有什麽意外的,實事求是的道:“所以,我已經開口了,你要走就走。”

“呸,本神獸才不是那種背信棄義的人。你這幾年餵我吃了那麽多的靈果,我不是忘恩負義的獸,所以這些話往後都別再說。不過,咱們可得說好了,本神獸這麽跟著你,你得想辦法給本神獸弄些好吃的。靈果的靈氣已經供應不上本神獸的需求,要不然本神獸又怎麽會長不大。你要趕緊的築基,等你築基了,要去給本神獸殺那些妖獸取它們的內丹給我吃。”

無毛獸如今被火燒得那叫一個全身黑漆的,本來就不好看的獸就更是醜了,偏偏它還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,昂起個下巴來似是要將明昧秒下來一般。

明昧本來已經準備好大難來了,也該跟這只獸說再見了,不想它竟然不走。

“你可想好了,現在還有反悔的餘地。”明昧再次提醒了一句,被某獸唾了一口,“明昧你什麽意思,難道本神獸看起來像是兩面三刀的人。我都說了,本神獸留下了,以後你得當大爺一樣供著我。妖獸內丹的,有多少我要多少。被火燒的日子,本神獸再也不想過了。”

如今它這模樣絕對的是黑歷史,要是讓同類們看到了,不定怎麽笑死它。

“靈果,靈果,你身上還有靈果,快拿出來,本神獸要吃,快點!”形象多重要,某獸都不敢看自己一眼,只催促著明昧趕緊的把靈果拿出來,它要多吃東西,多吃好東西,這樣才能恢覆原本漂亮的樣子。

明昧的儲物袋裏確實是有靈果,看無毛獸一副死要東西吃,卻絕口不提解契的模樣,明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從裏頭拿出了兩顆靈果,“吃吧,多吃點。”

無毛獸一看到那水嫩多汁的靈果,垂涎三尺的跳起來捉住塞嘴裏。

明昧這一天一夜精神繃緊的,見它吃得歡實,也不住地拿出了靈果吃起來。吃著吃著,更是想起了綿存和妙戈,她的所有靈果都是綿存給她準備的。

未曾築基,故未辟谷,明昧小時候妙戈專門找了凡人來給明昧做吃的。

後來,明昧五歲之後成功引氣入體,明昧上輩子就是自小照顧自己的人,而妙戈顯然並不喜歡洞府裏有別的人,明昧便自己開始做飯照顧自己,有時候妙戈哪怕不吃,瞧著明昧做得色香味俱全的,便會陪著明昧吃些。

飯後吃水果,未形界的靈果比從前明昧吃的水果更是好吃得多,綿存是水木雙系,與希聲的洞府種滿了各種各樣的靈果,明昧喜歡吃,綿存就會每隔幾日送來一些。

之後無毛獸來了,綿存連無毛獸那一份也備上了。

而就在昨天,惡耗未來之前,綿存剛給了她一批靈果,足夠讓明昧和無毛獸吃上好幾天。

靈果還在,人卻已經不在了。明昧想要落淚,卻又逼著自己咽了回去。

不能哭,不能哭的。她答應過師公,以後一定會重振上善派的,還要為上善派那些死去的人報仇。要哭,也要等她做到了這兩件事再哭。

“明昧。”無毛獸吃著擡起頭見明昧忍著淚的樣子,明昧道:“以後不要叫我的名字。叫我阿明。”

無毛獸聽到阿明這個名字,整個人一僵,比起明昧來差得不是一星半點。但是明昧道:“我們得活下去,我要活下去,只有活下去了,我才能做到師公讓我做的事。”

所以,從此以後,她不會再跟任何人提起妙戈為她取的這個名字,明昧。

無毛獸本來很是嫌棄明昧給自己取的那名,阿明!聽到明昧這麽說,點了點頭,“我記住了,以後就叫你阿明!”

“吃吧!”明昧又給無毛獸拿了一顆靈果,無毛獸再次拿過吃了起來。

明昧看了看遠方,思考著下一步該去哪裏,一如無毛獸所說的,如今天下的人都在找上善派的弟子,這個時候去哪裏都是一樣的。想要有一戰的餘地,最要緊的是築基,但是築基的契機明昧一直沒有找到,而因她年紀還小,妙戈也不急於讓她築基,所以才會拖到現在。

築基方能算是正式踏入修真門,攻擊門法也好,或是法器也罷,都是要在築基之後才能練能用。

契機,既然不來,那她就去找好了!明昧抹了一把臉,“我想好了,我們去有始門看看!”

14.014章被偷的東西

說要去明昧再不遲疑,也不用特意去收拾,現如今的她就是一個乞丐的樣子,頭發被燒掉了一半,身上的衣服得虧了是法衣沒被燒爛,臉被燒得紅黑紅黑的,說有多可憐,就有多可憐。

無毛獸看了明昧半響,“你要不要把臉洗洗?”

明昧一把抹過,“不洗。”

低頭地看了看自己的身體,無毛獸吸了一口氣,“好吧,反正,都這樣了。”

它比明昧還要慘多了,明昧不收拾,至少有明昧在前面擋著,人家,不會那麽的註意它這醜樣。

明昧一手拎起了無毛獸抱在懷裏,大步地往有始門的方向走去。

隨著人流越來越多,也越來越密,被明昧抱在懷裏的無毛獸被擠得不成人樣,“有始門,怎麽那麽多人想進有始門?”

“你不是也想進。”無毛獸說的話,叫一旁的人聽在耳朵只以為是明昧說的,毫不客氣地回了一句。

明昧點了點無毛獸,一個眼神掃過,無毛獸果斷地閉了嘴。

可是,明昧敏銳地發覺了一只手,也毫不猶豫地將那只手握住,一看,竟然是個十七八歲的青年,顯然青年沒有想到會被捉了個正著,驚楞之後,擡腳就踢向明昧,被明昧反腳踢了過去。

“你!”青年是真沒想到明昧反應那麽快,一腳踢出,更是一手要搶回叫青年給偷了去的東西。

然而這人也不是吃素的,一見明昧伸手,立刻用著詫異的手法掙脫了明昧的束縛。甚至倒打一耙地喊道:“捉小偷,捉小偷啊!”

明昧是怎麽也想不到,這麽偷了她東西的人,竟然還敢叫嚷著捉小偷。

小偷啊,沒有人喜歡小偷的,一群哪怕是想要修真飛升的人,面對這樣的事,也是必須的挺身而出。

“小偷,哪個是小偷,小偷在哪裏?”一群人已經往明昧的位置湧來,直接地把明昧跟那小偷圍住了。

“他,這個臭乞丐就是小偷。”明昧一句話都沒說,那人就已經給明昧扣了帽子。

明昧剛準備要開口,一道女聲問道:“吵什麽吵,都在吵什麽?”

接著一個與明昧年紀差不多的少女叫人簇擁而來,少女身著青衣竹紋的服飾,容貌艷麗,額中一朵綻放的紅蓮印記尤其的顯眼,明昧註意到她腰中的配飾時,立刻明了這是有始門的內門弟子,她的師傅,更是有始門內輩份極高的人。

“師姐,這個,就是這個小偷,他想將我獻給你的禮物搶去。”小偷竟然與那少女相識,那叫他捏在手裏的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紅蓮玉飾,十分的漂亮。這個東西,是綿存送她的禮物。

明昧道:“你的東西?那你知道你手裏拿著的究竟是什麽東西?”

“怎麽,你一個乞丐還能知道這是什麽東西?”青年十分不屑地回了明昧一句。

“我的東西,我自然是清楚。”明昧如此地回答,可是,那額頭有著紅蓮的少女卻不甚耐煩地打斷道:“你一個乞丐,能從何處得來這樣的東西。我是有始門掌門弟子秋水,這個東西,他說了要獻給我,那就是我的了。”

隨著少女表露了身份,一群本來還在觀望的人立刻一邊倒,指著明昧道:“一個臭乞丐,也想肖想掌門弟子的東西,不自量力。”

無毛獸氣得漸身都弓了起來,“明昧,打死那個不要臉的。”

明昧已經站了起來,“不管你是誰,我的東西,偷不行,強占也不行。”

少女秋水沒想到她已經說得如此明白了,明昧竟然還不識擡舉,目光一冷,一記風刃朝著明昧的方向甩了去,明昧動也不動,風刃打在她的身上,自動消失了。

“原來還是有些本事的乞丐,難怪敢在有始門偷東西。”秋水見自己射出的風刃沒能傷及明昧分毫,臉色十分的不好。

明昧道:“就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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